年高考之日的第一天,内蒙古女孩跳楼事件再次震惊全民。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,不能不联想到,这个孩子选择自杀,最大可能是和成绩前途有关。每一个孩子都注重自己的前途,可是高考并不能决定一切,那么是什么导致了内蒙古女孩狭窄的思维?可以说,有狭隘的教育,才会出现狭窄的思维。注重孩子的成绩、前途,已经成为全民焦虑运动之一,心理咨询工作中,各种各样的不良甚至病态的家庭教育方式屡见不鲜。小A,高一男生,离异的父母相约来介绍情况,小A几个月来出现胡言乱语的现象,每次吃饭都要父母吃上几分钟后再动筷子,说是怕他们在菜里下毒,以前是安静又懂事的孩子,现在在家动不动就大喊大叫,歇斯底里,狂吃狂喝,有几次站在窗边还威胁父母要跳楼。高一军训时,她怕黑、怕人多,不惜耍赖请假在家休养。之前的药物治疗没有任何作用,从前的优等生已经下滑到中等甚至末等生的位置。对孩子的主要情况说明之后,小A的父母忧愁地抢着询问,这样的小孩多久能康复?火烧眉毛的是:一向学业优秀的儿子,成绩总在直线下降,这可是不得了的事!父亲郁闷至极厌烦说:“看来这小孩光明的前程难保,真没用!”母亲接着说:“那不行,我姐姐们的孩子都是学业优异,他不考上哪对得起我教育上的辛苦付出、我家的基因!”如果在我早期心理工作中,我心里应该早已推断,这孩子,肯定是出现了精神分裂症中的被害妄想症状。但多年的工作让我知道,不能只听单一方面的说辞,对当事人的观察才是最核心重要的诊断依据。见到小A, 我发现,这是一个风趣单纯的孩子,情感思维表达流畅自如,自知力充分,医院影像检查脑电图正常,联想到小A母亲的焦虑和强势,我更愿意相信小A不是一个问题孩子,而是“教导有方”的家长,应该思考一个问题:辛勤的付出,高强度的教育,不见得都能结出好的果实,这其中的关键是:养育孩子的过程中,你有没有做到尊重接纳爱护孩子,成长早期给够他充足的心理营养。在学业任务上,理解作为一个人的心理生理上的局限。教育,是让孩子的成长细水长流,每一天都有进步,而不是昙花一现的成功。随着小A单独与我对话的深入,我越来越多看到这个孩子心理的困境和不易。小A说,父母在他4岁时结束常年硝烟弥漫的婚姻,幼儿园及小学时他跟着母亲生活,好强的母亲对他的学习非常重视苛求,不惜花重金把他送进省顶级小学,小学学业优秀的他,在父亲面前给母亲挣足面子。可是母子2人在一起时,母亲从未对他表示过满意。性格急躁、规则性极的母亲,对他各方面的要求都非常高,尤其在学业上,每天做完作业母亲会及时拿出她买的试卷,赶紧的,再做几张;每次考试母亲比他本人还要重视。自己在学习上稍有懈怠,母亲便会特别否定自己,道理一讲讲半天。最后捎带着还会嘲笑父亲的智商,吓唬他不好好学习,就把他卖给拐子算了。在这样一个充满紧张恐慌的童年里,依靠着聪明用功,小A还是如愿考上重点中学。因父亲的住所距离中学比较近,初一小A和父亲生活,相对来说,父亲对小A的管理宽松些,用小A的话说:“他尝过1年快乐时光的甘甜,不枉为人!”初二,中考这个严峻的话题再次在耳边响起,母亲执意在中学旁边租房,要求接下来由她全程照顾监督小A,她不放心小a的教育啊!小A再次回到母亲身边生活,他所有的学习生活习惯,时常被个性完美的母亲批评得一塌糊涂,从来不许还嘴解释。小A说,母亲总是对他不满意,包括身材长相,初三,父亲也学会了母亲的高期望标准,总是对小A说:“考不上重点高中,别来见我,更不要说礼物。”双重高压之下,虽然时常熬夜刷题,小A的模考成绩还是一次不如一次,父母恨铁不成钢的叹惜声对小A来说成为越来越沉重的精神负担,有一次母亲发狠对他说:“胖的像大叔,都懒得看你,找条大河扔了算了。”中考结束,预感到成绩不妙的小A开始装疯卖傻。这是有一天,小A憋不住向我说出他暗藏已久的秘密,他装疯卖傻,实际上是怕父母不理想他的中考成绩斥责他、惩罚他。他也不能接受一向优秀的他在同学中跌份。因进入的不是一流的重点高中,他不好意思再与中学的同学联系,现在的同学他一时又看不上,感觉好孤单。小A在学校好压抑,回家就特别想发火,情绪上已经到了一点就着的地步。小A诚恳地对我说:“老师,我不想再装下去,可是我发现,我想回去回不去了!我很清楚,小A回不到从前心理状况良好的原因。是因为在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之下,导致他现在出现了强迫症,看书看不下去,写作业更不行,一学习就担心门、窗没关好,非得检查多次不可。学习时看到考试、失败、不行了这类字眼,他就没法再继续阅读下去。高期望家庭教育之下走出来的孩子内心是好胜的,但抵抗压力的能力差, 一时的境地不满意,都有可能把他们坠入情绪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。有一类父母,孩子哪怕一时不优秀,他们也不能接受,他们不知道对孩子生命的成长应该保持的敬畏,无论孩子出现什么样的危险状况,都不能引起他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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