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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睡不着的年轻人,想砸钱买一夜好觉

发布时间:2022/9/3 16:34:31   

来源:36氪

来源

亿欧网(ID:i-yiou)

漆叶青

编辑

杨旭然

头图来源

Pexels

这天晚上,原本11点就已经躺到床上的刘可,直到2点才正经睡着。在她看来,白天的生活不属于自己(属于工作),晚上一定要抢回点属于自己的时间。

于是,每天晚上即便躺到床上,她也总还有一堆事情要忙:看书、追剧、看电影、购物、敷面膜、打游戏。

或许你也有过这样的时刻——夜深了,但为了抓住一点点时间的尾巴,即便躺在床上也仍不愿放下手机;也可能是这样的场景,在几乎全黑的办公大楼里,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加着班;又或许是这样的场景,路灯下约上二三好友,吃着夜宵、喝着啤酒……

人的一生,本应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会在睡眠中渡过。然而,手机使用频率的剧增、越来越常见的工作制、夜生活的丰富多彩,正让睡眠时间被逐渐压缩。越来越多人变得像刘可那样,从本该属于睡眠的时间里,抽出一些让它“属于自己”。

调查数据显示,从年到年,中国人的平均睡眠时长从8.8个小时降至6.5个小时。这意味着,过去五年间,我们活生生从自己的睡眠时间中偷出了余天的清醒时间,分派给忙碌的工作和生活。

不管是主动熬夜还是被动失眠,毋庸置疑的是,睡眠问题已经成为当代社会的“时代病”。

中国睡眠研究会发布的一组数据显示,中国成年人失眠率高达38.2%,超过3亿中国人有睡眠障碍。而在行业人士看来,这一数据或许还在被低估。“睡眠困扰的群体应该不止这些,80%以上的人群多多少少会有睡眠困扰”,这是有着16年心理咨询经验的邹邹作出的判断。

继“车厘子自由”、“猪肉自由”后,“睡眠自由”成为当代人的新一轮期待。从褪黑素、助眠喷雾到乳胶枕、智能床垫,再到各类促进睡眠或监测睡眠情况的App,花样繁多。

当一夜好眠成为奢侈品,睡眠经济也正当其道。看似“昂贵”的睡眠市场,对于企业来说是否就意味着金矿?

那些睡不着的90后们

小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。

今年28岁的她在广州一家新媒体机构负责内容创作,工作所具备的特性,让她不得不保持高密度的信息接收和摄入水平,“一直很焦虑,如今梦里都是选题和工作”。昨晚,为了追赶deadline,夜半两三点她还在加班加点写稿子。

同一时间,公里之外的上海,林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耳机里助眠的雨声已经停了很久了,睡意却始终没有酝酿成功,白天工作上的糟心事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闪回,她干脆拿起了手机,看起了之前还没读完的电子书。

像是回到了一年前。彼时,大学毕业的她刚刚入职第一份工作不久,全新的环境、与大学专业并不契合的工作性质、复杂的同事关系、无情的KPI考核,每一样都压得她喘不过气,那时,她也像现在这样,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。

一边焦虑,一边睡不着。同样的情况存在于无数个和小方、林琳一样的90后身上。

凯度健康国民健康调查(NationalHealthandWellnessSurvey,)的数据显示,到年间,18-29岁的中国年轻人中越来越多人面临失眠困扰,失眠人群的比例从42%增长到59%。这一比例甚至高于老年群体——53%的74岁以上成人有失眠问题。

互联网网民常见睡眠问题

继脱发问题“长江后浪推前浪”后,90后又不幸中招,成了“特困户”。

不过,刘可显然跟小方、林琳不大一样,她也焦虑,但不是由于工作压力,而是对时间缺乏足够的自主支配权力,用她自己的话说,更多时候她其实是“舍不得睡”。

“下班吃个饭,到家差不多就是九十点钟了,洗漱、收拾完,一看已经12点了”,刘可感慨,时间过得太快了,也许0点以后才是自己的时间,因此“就算再困,躺到床上,也要刷刷微博,看看视频再睡”。

出于这种心理陷入这种晚睡漩涡的人,也绝不止刘可一个。

年初,“报复性熬夜”一词在网络上爆红,用来专指那些“白天过得不好或者过得不满足,想借夜晚时间找到补偿”的人,很多年轻人瞬间找到了共鸣。

“除了焦虑、环境引起的失眠,这其实是刚刚出现的一个问题,而且这部分群体主要是95后。”邹邹也发现了这一趋势,她解释道,这就是所谓的“补偿机制”在发挥作用,但这种作用并非持久的。

后遗症往往在第二天就出现。“与其说是‘报复性熬夜’,不如说是‘透支性熬夜’,熬完后第二天工作迟到、工作精力也不够,所以工作时间延长,然后报复自己?”有人对此直言。

时间长了,刘可也有感知。前几天,她突然发现,年纪轻轻的她,眼角已经出现了几条细纹,为此她不得不在购物车加购了价值不菲的某品牌眼霜。

北上广深最失眠

许多年前,科比一句“我知道每一天凌晨4点洛杉矶的样子”,曾让无数人为他的努力与坚持动容;而现在,凌晨四点的北上广深,却更多戳中的是年轻人的辛酸与无奈。

老家潮汕的林琳大学毕业后辗转广州、北京,暂时留在了上海,但对于眼下看似安稳的生活,她始终有一种不确定感,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。

潮汕人强烈的宗族、乡土观念以及对见识外面世界的渴望,这两种情绪时常在她内心里撕扯、打架——她想过回家,“但老家没有合适的岗位、机会”;她也想过留下来,但上海昂贵的生活成本让她心生畏惧,房租、一日三餐、同事朋友间的社交……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开销,更要命的是,上海或许也不是她内心里的那个“乌托邦”。

林琳的情况,其实是大部分在大城市打拼的年轻人的缩影。他们怀揣着对大城市的憧憬和向往,在毕业后毅然投身城市的钢铁森林间,当血淋淋的现实给他们迎头一击时,他们想逃却又离不开,巨大的压力、高度紧绷的状态让他们无法入眠。

根据中国睡眠研究会发布的《互联网网民睡眠白皮书》,北上广深睡眠问题用户占比达60%,相比之下,其他城市这一比例为52%,其中,北京、上海、广州日常睡眠时长均在全国整体平均线下。

现在,林琳的打算是找个二线城市的工作,但至于去哪,她也还没有想好。

相比林琳的长期“动荡”,在广州工作3年后,小方终于下定决心要留在广州了,连续考察了好几个月后,11月中旬,她已经给南沙一个楼盘交了2万的定金,就等楼盘开盘付全款了。

然而,有这样一个长期固定的安身之所,能留在这座众人梦寐以求的城市,并没有缓解她眼下的失眠和焦虑。

为了筹集买房的几百万资金,父母已经拿出了他们的毕生积蓄,剩下的缺口要靠借款、贷款补足——新一轮的焦虑袭来,还款、父母未来的养老都压在她肩上,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,无法轻易离职、要拼命写更多的稿子——她更睡不着了。

而在深圳一家智能睡眠硬件公司担任联合创始人、COO的龙亮臻则诉说着另一种失眠样本。“我属于焦虑型,长期反复失眠,算是深圳创业者的典范吧。”说起自己,龙亮臻颇有些自嘲。

上百号人的公司要养活,公司的市场运营、管理,融资的需求等等,再加上儿子、丈夫、父亲多重家庭身份,晚睡、失眠已经是龙亮臻的家常便饭,他甚至长期养成了半夜发朋友圈的习惯。

这个号称“全球创客之都”的城市,诞生了腾讯、华为、中兴、万科这样的“巨无霸”领军企业,繁育着千千万万的中小微公司,也吸引着一代又一代怀揣创业梦想的年轻人,而龙亮臻,也不过是这无数基层创客中的一位。

创业的压力已经足够巨大,还有时不时出现的同行猝死的消息,持续挑动着这些创业者的神经。“就在上个月,原来深圳科创圈的两位朋友离世了。”说着,龙亮臻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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